放棄安逸,選擇折騰 愛上獨自遠行的Haan 撰文/採訪︰李澤鑫 圖︰受訪者提供 林詠涵Haan,來自馬來西亞適耕莊,現居澳洲悉尼。曾任電訊業相關公司的專案經理,擁有穩定高薪工作的她在2012年放棄安逸的生活毅然辭職,揹着背包,以沙發衝浪的形式獨自踏上五大洲的征程。 當時的Haan生活安逸,高薪厚職,擁有著不少人都羨慕的人生,但安逸之中,Haan卻始終感受到一絲的不妥,「如此年輕便這樣安逸平淡,這樣的人生應該會很無趣吧。」無意之間,Haan閱讀到一句話:走在顛簸的路上,才能感受到世界的真實。正是這句話,激勵著Haan用上自己多年的積蓄,決心踏上五大洲的征程。「選擇辭職踏上一個人的旅行,也不是一時三刻的事,總會舍不得每個月自動入賬的薪水。我也很愛錢,但也知道錢不是一切。既然自己已經存到了一些錢,也還沒太年老、依然受得了苦,似乎是最適合出發的時候了,因為有些事現在不做,就一輩子都不會做了。」Haan說。 工作數載,Haan漸漸認識到職場的殘酷:「不管工作多賣命、表現多『標青』,只要服務單位不喜歡或不滿意,隨時會被毫不留情地轟走。」因此,而立之際,Haan選擇暫時放下工作,開啟一段歸期未定的長途旅行,因為唯有如此,「才能讓自己有充滿精彩的回憶去填上生命裡的一段時光。」於是,Haan就這樣開啟了五大洲的沙發衝浪旅行。 獨自探尋未知的世界 孤身在一個陌生的國度,所面對的未知數太多太多,許多人欲帶上背包孤身走天涯,但卻總是因前路的未知而踟躕不前。Haan並沒有因此而止步不前,而是十分享受這個過程,因為她覺得「沒有計劃、充滿未知數的旅程才最具吸引力,因為當真正人生處於我們意料之外的時候,才能領悟得最多、最深刻。」 旅行總是有苦有甜,特別是獨自旅行的酸甜苦辣和箇中滋味,也許真的只有旅行過的人才能體會。在旅行過程中,Haan遇到許多無條件對她好的陌生人,也曾被騙到失去所有,必須馬上回國辦護照。縱然遭遇萬般挫折,Haan也從未想過放棄。有時遇到十分沮喪的事,Haan的家人都會貼心地說:「要是太辛苦,就回家吧!」但Haan並不這樣覺得,因為「不管去到哪裡,都會有不如意不順心的事。不是說我回到家,一切都會突然順遂起來。所以,與其想說怎麼放棄、如何逃避,我更想積極面對、想方設法解決問題。我一直篤信,沒有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但慶幸的是,每一次在不幸事件發生之後,Haan的身邊都會出現很多天使對她伸出援手。「就是他們,讓我總是覺得很幸運。即使受挫,也不失去對美麗世界及人性的信心。」 踏上五大洲的征程之前,Haan沒有給自己設定任何計劃或限制,沒有帶上任何的指南,也不規定自己每天只能花多少錢,一切隨心而行,順其自然。「很多時候是哪裡有人想接待或邀請我,我便改變計劃登門造訪;也有時是看到某個沙發主人的檔案,覺得他很有趣,所以就給他發請求。其實很多時候都是看緣分,並不必強求自己嚴格按照旅行計劃來執行」Haan說。「這也是我把書的名字定為《隨心遠行,遇見幸運的自己》的原因。」 旅行中,當去到一些與馬來西亞截然不同的國家旅行時,Haan時常會看到其他人用自己沒想過的方式做一些事,有時自然也難免會遭遇到文化衝擊。有些東西,在我們心中早已成為刻板印像,因而沒有想過去探索其他的可能性。「記得當初去墨西哥的時候,我看見了當地人吃橙配辣椒粉,當時也是嚇到了。」Haan回憶說。因此,面對著這些文化差異,Haan會開始去反思很多自小就覺得「就是這樣,沒其他選擇」的東西,也開始質疑一些從沒質疑過、在腦子裡已經根深蒂固的東西。 另一方面,環遊世界,難免會去到一些語言不通的國家。「記得當初去中美洲危地馬拉的時候,問題就來了。當地人很想幫我,跟我說了很多很多,但我卻完全不明白。當時我連一到十都不懂怎麼說!」為了能夠融入當地人,Haan最後決定去附近的一個小鎮學習三個星期的西班牙語。「之後雖然也沒有很精通西班牙語,但至少可以與他們做基本溝通了。」很多人可能不理解為了去一個地方旅行而學習當地的語言這種行為,但Haan覺得「我要去別人的地方旅行,若融入不到他們,會少了很多樂趣。當然,他們也沒理由因為我這個外來者而改變自己一貫的生活。唯一能做的,就是我下點功夫,去認識和了解他們。」 沙發衝浪,走遍天下 家人和朋友都不能理解為何Haan非要選擇以沙發衝浪的形式去旅行,以她的積蓄,大可舒舒服服地環遊世界,但Haan對沙發衝浪卻有自己獨特的看法:「老實說,當你長時間看了很多美景、建築、地標、大教堂等等,是會開始覺得『視覺疲勞』的,但唯一依然不失樂趣的,就是『人』。許多旅者都會說:人是旅途山一道最漂亮的風景線。而沙發衝浪正可以讓我們近距離地接觸當地人、住進他們家裡、聽他們說故事、跟他們一起短暫生活。」 在Haan剛認識沙發衝浪的時候,首次嘗試就遇到了超熱心的沙發客,當時Haan還對「住進陌生人」家這做法依然有所保留,所以只是約他們出來見面。在經驗比較豐富之後,就開始借宿,很多不錯的經驗讓Haan停不下來。後來,在沒有沙發衝浪的地方,還會覺得若有所失。同時,在Haan的感召下,家人和朋友開始漸漸接受「沙發衝浪」的旅遊形式,Haan的弟弟更是成為沙發衝浪的一員,時常接待各國的旅者。 作為資深的沙發客,Haan也有一些經驗希望和正準備想要當沙發客的旅者分享。「不要抱著「想要免費住宿」的思想去沙發衝浪,因為你的行動態度多多少少是會反射出你的真實思想的,要掩飾也掩飾不了。換個角度想,我們會喜歡被人家占便宜嗎?同樣的道理。對於沙發主人的接待,要抱著感恩的態度,別嫌東嫌西,因為他們沒有必要完全符合我們的預期和希望。」Haan覺得其實很多沙發主人都是超好人的,他們接待旅人是為了以另一種方式旅行看世界,他們的熱情招待總讓沙發客感受到濃厚的人情味。 許多人都會覺得,出門旅行時,身邊有個伴總是讓人安心,遇到任何問題或麻煩時也可以有個討論的對像,但Haan並不這樣覺得。「唯有自己一個人上路的時候,感受與體驗才是最多的。有伴兒一起的時候,很容易變成了『一般的旅行』,走走景點、吃吃美食、拍個到此一游照,沒什麼特別值得留念的。」她說。而且,當一個人獨自旅行,會擁有更多時間與自己對話,同時,也更有機會讓別人來和你對話,從而收獲許多意料之外的體驗。 收穫的不止是回憶 結束旅行,回歸職場,放下工作三年的Haan不但沒有對工作有任何的不適應或是對工作技能方面的生疏,相反,Haan在工作上愈發的得心應手,因為「旅行的經歷給自己帶來的不僅是對生活的感悟,而且也磨練了自己和提升了解決問題的能力。」此外,旅行的日子讓Haan更加認識自己,更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和不要的。看了許許多多的生活,更加相信這世界上沒什麼事不可能的,所以更懂得尊重各式不同的選擇。 在這段旅程中,Haan不僅豐富了自己的人生閱歷,更是從中收穫了一段美滿的愛情。在去到保加利亞沙發沖浪的時候,Haan結實了當地的沙發主人並最後以身相許,攜手到老。在旅程結束之後,Haan的先生更是放下保加利亞那邊所有的一切,隨Haan到澳洲悉尼生活。「其實,有時候愛情就在不知不覺中來臨。」Haan說。 執筆著書,發起眾籌 在長途旅行之前,Haan拜讀了很多關於這方面的書籍。這些書激勵Haan最終勇敢上路,擁有了一輩子難忘的幾年。因此,在結束長途旅行之後,Haan決定寫下自己的第一本書《隨心遠行,遇見幸運的自己》,希望借此跟大家分享自己的真實經歷,激勵那些想追夢卻依然卻步的人。而且,雖然這個世界雖不完美,但也不可怕。Haan希望鼓勵大家勇敢跨出第一步,這樣就會離夢想更近一步。 出書的過程並非一帆風順,首當其衝的便是編輯的問題。為了更好的傳達和激勵讀者,Haan希望可以找一位編輯幫忙整理文字,殊不知事未能如願,尋覓良久都未能找到合適的編輯。後來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經過不懈努力之後,Haan最後經朋友介紹並如願地找到適合的編輯。 正當Haan終於解決編輯的問題,以為接下來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時,非常現實的問題再次接踵而至:出書的資金。為了能夠繼續實現自己的夢想,Haan決定選擇一種別具一格的方式來進行籌款:眾籌。「老實說,這次出書,並不以盈利為目的,只是想Cover Cost並希望自己的書可以激勵到躊躇不前的旅行者。因此,我在事先根據已經編好的內文及書的厚度,同時參考印刷商的要價和其他雜支費,粗略算出了一本書的成本。因為選擇眾籌也是希望以一種有回報的形式而非簡單地跟大眾要錢,來圓自己的夢。」Haan說。...
在婚禮中傳達中華文化 專訪雙語婚宴活動主持人趙雲蕾Nikki 訪問/撰文:何懿羚 圖片:受訪者提供 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場夢想中的婚禮。結婚是一生一世的承諾,婚禮自然是一輩子珍藏的回憶。結婚除了是一男一女的結合,更為重要是兩個家庭的結合,一對新人在長輩的祝福下共諧連理,更添婚姻的意義。中華文化有著多年的婚姻傳統儀式,每份細節極具意義,可惜許多華人在海外生活後都忽略這份傳統的傳承,幸好墨爾本有雙語婚宴活動主持人趙雲蕾(Nikki),她的服務為華人婚禮賦予新的意義。 表演是她的興趣 從訪問中得悉Nikki已在澳洲生活了18個年頭,讓筆者好奇的是,從小移民異鄉,過了這麼多年,受到各式各樣的文化薰陶,為什麼她對於中式婚禮中的「茶禮」特別有研究呢?Nikki說她出生於上海,11歲時與父母親移居到澳洲,Nikki憶述當初來澳時打算把故鄉的一切放開,全心全意投入澳洲新生活。一直至高中,她才感受到要認識中華文化,萌生了想把自己的根留住的想法,加上本人對中文也有濃厚興趣,於是她便參加了中文課。 更讓筆者驚訝的是,她在大學選擇的是航空與商業管理的雙學位課程,與她現在的職業大相徑庭,卻為日後當上主持人埋下伏筆。Nikki從高中時已有表演經驗,她聽從了父親的話學習古典音樂,繼而學習長笛,那時候表演的經驗一點一滴累積。到了大學,參加了墨爾本中華音樂劇社,從中得到兩次舞台表演的機會。對她而言,這兩次的表演可謂是人生中一大成就,因她從小便夢想著參與舞台劇,夢想成真的感覺讓她十分高興。自始之後,Nikki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閒餘時間他們會聚在一起玩音樂,一起出席公開表演,「如果我想要盡量的發揮我的創意力,那麼這就是我想要的:唱歌與表演。」 踏入婚禮主持人行業 那麼,喜歡表演是從大學那段日子開始的嗎?並不全是。Nikki說影響她選擇當主持人這條路的原因有二:其一,她從小便喜歡唱歌,有濃厚的表演欲,但她只把一切看待成愛好,Nikki記得小時候喜歡錄製自己的小電台,內容是自編自導自演,而唱歌則一直維持到現在。其二,表演對她來說是一項自我挑戰,沒有人天生便是表演的材料,小時候面對觀眾她還是會怯,於是潛意識想多爭取機會表演克服障礙。 在幫忙朋友組織一個婚禮前,Nikki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一行中發展。大學時與朋友共組了樂隊,Nikki笑言樂隊只是小有名氣,談不上廣為人知,但唯一的優勢是他們能唱英語與中文的歌曲。恰巧當時有朋友正在籌備一場婚禮,邀請她的樂隊到場表演,這便開始連接了她與婚禮的淵源。接著,有其他朋友看中了她的雙語能力,相繼邀請Nikki擔任婚禮主持人,她坦言當時面對朋友的訴求心裡有點慌,畢竟Nikki之前沒有相關經驗。反而她的朋友卻不介意,覺得她的演出經驗已經足夠,放心把宴會主持之位交托予她。她說「那時候剛剛是第二次舞台劇結束,也開始了樂隊,所以這都是一些業餘愛好,純粹是愛好,因為我大學讀的是航空管理,這等於是一個讓我釋放壓力的地方。」她回憶當時應付學業已經馬不停蹄,主持人一職更像是忙裡偷閒的活動。 自從幫忙朋友的婚禮後,她一直覺得自己當晚的表現有待改善,於是想參與多些婚禮來積累更多主持經驗,也想找一位老師指導與糾正她,便四出拜師。Nikki指︰「這機會也是很特別,因為不是所有主持人願意收徒弟,所以我還是比較幸運的。我在朋友的婚禮上遇到一位在這行業已經有逾二十年經驗的老前輩,他覺得可以帶著我一起發展。當初如果我沒有開口問他的話,便得不到拜師的機會。」 Nikki說師傅是在澳洲出生的華人,對各個社區瞭如指掌,因而知道他們還是很注重茶禮,在這方面有豐富經驗,Nikki成為徒弟後四出與師傅並肩參與婚禮,同時她在茶禮方面下了不少苦功。基於她的師傅,現在的Nikki以另一種態度看待茶禮。 對中式茶禮的執著 中式傳統婚禮中,最具代表性是在早上舉行的茶禮儀式,相信很多人對這都不陌生。通常負責指導茶禮禮儀的女士在書面語稱為「喜娘」,廣東話稱作「大妗姐」,儘管稱謂不同,她們都是在做同一樣的事情,最大共通點是都習慣由年長的婦女擔當。筆者好奇為什麼Nikki除了主持人外,還涉足中式茶禮。Nikki回答道,的確「喜娘」傳統來說是由一個社區中的大前輩擔當,還需要子孫滿堂,擁有很多福氣的婦女來當。但同時她亦在想,忽略子孫滿堂婚姻美滿這一筆不算,那些「喜娘」所擁有的傳統知識是否她也可以帶給其他人呢?除此之外,中華文化對Nikki來說非常重要,特別是來到海外,她特別想把這文化保留,後來她也漸漸發現在澳洲有很多華裔新人非常注重這一點,她接觸許多華人,他們普遍認為茶禮是一個儀式,代表感謝父母、祖先、長輩多年的養育之恩,這個儀式也可以讓他們家庭關係靠得更緊。 在訪談中,Nikki和筆者介紹了中國傳統婚禮的過程:古時新郎會騎馬走到新娘家,然後在門口要玩堵門遊戲,當時是不是有遊戲不得而知,不過目的是讓新娘的親戚與朋友們考驗一下新郎是否有能力在日後保護新娘,在新郎通關後,新郎要向新娘的親戚朋友們派發紅包才正式接到新娘。新郎把所有禮物放下後,便把新娘接到轎子裡,往新郎家出發。走的路線也極為講究,必須繞路行,不能與新郎來時的路一樣,因為新娘不能走「回頭路」。不同地方有不同的習俗文化,普遍來說到新郎家以後,按照習俗新娘的腳不能碰地,所以必須在地上鋪紅毯,為了避邪還要跨火盆及射箭,最後進入男方的家裡接受茶禮,這意味著男方家人正式接受女方成為家庭一份子。 聽到這裡才知道原來古時的儀式與現今沒太多分別,從中可看到中國人對婚姻一絲不苟,Nikki亦如是。她說「這個儀式非常長,所以我們今天為了保留這份傳統,同時與中西結合,一是為了讓你了解傳統,所以你才要把它作一定的改變,但還是要尊重傳統,所以我覺得茶禮這方面是要非常了解文化才能做的。但像我這一代願意做這個的很少,我的童年在中國度過,人生大部分時間在澳洲,變相受到中西文化的薰陶,我可以說能幫助不了解中國傳統的新人認識茶禮,使他們這個旅程更有趣、有意義一些。」她補充,她有參與設計堵門遊戲,讓遊戲不只是為了娛樂,而變得有意義,從中幫助大家認識傳統文化。 ...
2017年被授以OAM澳洲勳位勳章── 訪問SBS普通話電台節目監製胡玫May Hu 撰文/訪問・何懿羚 圖片・受訪者提供 澳洲勳章(Order of Australia)是由澳洲女王伊莉莎白二世於1975年2月14日創建,旨在表彰那些為澳大利亞及人民作出卓越貢獻或突出服務的澳洲公民。今年有968名澳洲公民授勳,其中包括7名華人獲得OAM勳銜,而澳洲SBS廣播公司中文普通話電台節目監製胡玫(May Hu),在女王生日當天被授以OAM澳洲勳位勳章,表彰她為宣傳澳洲多元文化和華裔女性權益所做的貢獻。媒體,可說是連結人與人之間關係的一個重要媒介。在異鄉,華人媒體角色至關重要,它的功能除了連接海外華人與故鄉的情愁外,更能幫助海外華人以自己擅長的語言融入主流社會,而幕後的一群默默耕耘的傳媒人功不可沒。筆者有幸與胡玫進行訪問,讓我們一起看看屬於胡玫的故事。 書香世家出身 初見胡玫,一聽她的談吐便知道是廣播的標準聲音,她在SBS廣播公司已工作逾二十多年,對於筆者來說她是位大前輩。最令筆者驚訝的是,胡玫身為太平紳士,雖然已經半退休,除了電台節目監制,她還在社區上身兼多職:澳大利亞中華國際藝術節主席、澳大利亞華人作家節主席、澳華聯盟主席、全澳華人聯絡會第一副主席、澳華全國婦女協會創始人及榮譽會長、澳大利亞婦女協會常委、以及維多利亞婦女協會常務委員會委員長。 一問之下,原來胡玫是出身於書香世家,她的父母親也在澳洲生活。她的父親是早年在中國取得公費留學英國並完成博士學歷,畢業後在英國取得工作簽證,是位在英國許可的註冊工程師。在這特別的家庭氛圍,她稱自己家庭為「歸僑(Oversea Chinese)」。輾轉之下,她們一家移居澳洲,但最後她的弟弟妹妹並沒有留在澳洲定居,只有她與父母親決定留在澳洲。 胡玫生活在澳洲將近三十年,在這一段頗為長的時間內,她選擇與別的移民者不同的路,作為傳媒人,她走在華人社區最前線,在西人和華人社會中最為活躍。讀到這裡,或許會有疑問,胡玫是怎麼當上SBS國語電台的製作人呢?說起她的故事,先從1988年她來澳洲讀書開始。 不斷學習提升人生 胡玫在1988年從西安移居澳洲,在澳生活期間完成了四個文憑。她第一個文憑是在墨爾本迪肯大學就讀翻譯(Translating and Interpreting),在1991年畢業之時,她踏進了SBS廣播公司當實習生,第二年SBS公司公開招聘人才時,便應聘為SBS中文普通話節目主管。 第二個文憑是於悉尼烏龍崗大學就讀多元文化新聞專業(Multicultural Journalism),她提及當時這門課是特別為SBS員工而設,雖然烏龍崗大學不在墨爾本,但校方有派老師專門到SBS墨爾本公司授課。當時SBS正要擴展到全國廣播,還計劃開辦兩條頻道,單單只依賴公司內部培訓並不足夠,因此特地為員工們開拓這課程,讓有專業資格的新聞學講師來教導他們。最後因導師要回英國,在他們這一批學生完成課程之後便沒有下文,胡玫笑稱他們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第三個文憑是在Holmesglen...
澳洲華裔少女Casey Trinh執筆繪和平 採訪︰李澤鑫、顏海倫 撰文︰李澤鑫 圖︰受訪者提供 學畫之路 Casey Trinh是一名就讀於Melbourne Girls’ College的中學生。初見Casey,雖然只是一個12歲的小女孩,但談吐落落大方,明亮的眼神透露著自信,成熟度遠超同齡人。Casey是一位多才多藝的女孩,除了畫畫,音樂、閱讀、中文與編織亦都有所涉獵。她從小就喜歡畫畫,鐘情於描畫動畫、日本動漫、風景與寫生。每次在網上看到非常好看的圖片和物品,都會萌生想把它們畫出來的念想。爸爸雖然知道Casey的畫畫天賦,但並沒有專門地為Casey提供畫畫方面的訓練,只是為Casey買一些圖畫書供她畫畫作樂。直至有一天爸爸帶Casey去維多利亞藝術中心(The Arts Centre)遊覽,途中碰見有一位藝術家在寫真,Casey對此很感興趣並向該藝術家學習如何寫真,這是Casey第一次接觸到如何畫畫。上小學之後,Casey亦有繼續報興趣班學畫畫,課後也會同幾個同學一起研究如何畫畫。 參加比賽喜獲嘉獎 在2016年冬,當時就讀於Hawthorn West Primary school的Casey參加了國際獅子會舉辦的和平海報比賽并在來自60個國家的大約600000位參賽者中脫穎而出,成為全球23位獲得嘉獎的選手之一。國際獅子會和平海報比賽是一個國際性的兒童藝術比賽,旨在鼓勵全球青少年展現他們對和平的願景。這是Casey參加的第一個畫畫比賽,首次參加便斬獲佳績。一路上,Casey過五關斬六將,先後通過區域篩選,接著是全國篩選,最終成為澳大利亞代表參加了國際獅子會和平海報比賽。在最後的總決賽中,119位評委經過商議和評判之後,一致決定Casey為最後的勝利者並可得到650美元的獎金。 最初參加比賽的時候,Casey並沒有想過該作品能獲獎,只是把這個比賽當做是一個學習的機會並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創作。當評委宣佈Casey為獲獎者時,Casey非常興奮和驚訝並表示:「沒想到能夠在這麼激烈的比賽中獲獎,這次比賽極大地提高了我的自信和自尊心。」 不過其實參加比賽的過程亦並非一帆風順。在五年級的時候,Casey便就有意參加比賽,可惜當時受到年齡限制(比賽只能由11-13歲的學生參加)而不能參加,只能靜待下一屆比賽的到来。同時,Casey說,在她完成參賽作品的第一份草稿之後,由於意外草稿丟失了而沒有任何保存。這讓Casey十分沮喪,辛苦多日完成的作品就這樣毀於一旦。不過最後Casey沒有放棄,經過迅速調整狀態之後,Casey重拾畫筆,連夜加工,終於在比賽截止日期前完成了畫作。儘管過程有些不如意,但Casey並沒有感到有所缺憾。相反,她覺得正是第一份草稿的丟失,才讓她有機會可以重新審視自己的畫作,對自己印象中的草稿進行調整和補充細節,從而創作出更好的作品去參加比賽。 對於參賽作品的創作,Casey表示靈感來源於之前該比賽的獲獎作品。同時,Casey嘗試加入一些新的和平元素,以及以全新的形式傳達主題給觀眾。Casey說,她想把和平的元素融合於一種和諧的氛圍之中,進而表達愛、和平與憐憫至這個世界。 被問到自己的參賽作品,Casey說該畫表達了自己對於和平的感受與領悟,以及自己所認為構成和平的最重要因素。她認為,我們的社會需要仁慈與憐憫,以達世界和平的新時代;同時,我們亦需尊重不同人的差異和包容文化的多樣性,並為我們的世界里,竟有如此精彩的文化多樣性而感到自豪。Casey希望通過這幅畫來鼓舞世人彼此之間表達關心和憐憫,並且減少種族歧視,待他人如自己的朋友或家人。同時,正如Casey對參賽作品的闡述,「當世上所有人都可以生活在一個自由平等,充滿仁慈與憐憫的世界里,永恆的和平便可誕生。」 Casey雖然只是一個12歲的小女孩,但卻對和平有著自己獨特的理解。在Casey心目中,和平是享受生活的自由,不受其他人的干擾或控制。同時,她認為和平是人類變得開心的必需品。Casey知道這個世界有許多小孩未能有這種必需品,所以希望通過她的畫可以激勵到有心人去為這些苦惱的小孩帶來和平和歡樂。 從失去到擁有 Casey的爸爸是越南籍華裔,現在墨爾本的一家高中擔任老師,負責教授數學和IT。Casey爸爸出生於越南戰爭時期,所以從小飽經戰亂,日子過得並不太平。在像Casey這般年紀的時候,Casey爸爸便不得不從越南坐船逃難,途徑馬來西亞等地,歷經千辛萬苦來到澳大利亞。剛來到澳大利亞的時候,由於英語水平有限,文化差異和難民身份等種種問題,當時就讀於Richmond...
以輔導為人作心靈導航 專訪臨床心理學及社會工作學專家 黃富強教授 採訪/撰文︰顏海倫 圖︰受訪者提供 聖經有句話是這樣的︰「憂傷的靈使骨枯乾。」在大城市裏,很多人不知不覺間積壓了很多情緒,影響自己的生活、工作,與人相處,澳洲華人社會裏,不少留學生也會面對情緒問題,新移民適應生活時承受各種壓力,他們很多時不懂如何面對,甚至忽視情緒的影響力。情緒低落輕則影響心情,嚴重者卻更可能影響身體狀況,叫人不得不正視。墨爾本精神健康服務機構——怡康全人發展中心的主席黃富強教授(Daniel)看到這裏的需要,致力於心理健康上提供輔導。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而Daniel就是開藥方的人。 對心理學的興趣 出生於香港的Daniel表示自己由小到大對人充滿興趣,常常會思想為何人有一些行為表現,或一些情緒反應,他很敏感人與人之相處之間的細節,所以想了解更多人的心理。他大學時修讀社會工作系,正是因為課程内容涉及心理學,也會學習到一些輔導的技巧。 在加拿大修讀社會工作學士學位時,在實習期間,Daniel接觸到一些精神病康復者,引起他對精神健康的興趣。86年當Daniel投入服務精神病人時,需要學習更多心理治療的知識,便在1988至 1991年在香港中文大學修讀Master of Social Work,當中主修心理輔導。1993至1997,他於澳洲La Trobe University修讀Doctor of Philosophy。2000年,香港開始發展認知行為治療,為了向精神病的朋友,如有抑鬱症和焦慮症的人士,提供這套治療方法,於是他在美國修讀了一個認知行為治療師的認可課程,2003年成為認知治療師。於2011至2014年,他又修讀了臨床心理學的碩士和博士。可見他擁有豐富的臨床心理學和社會工作學的背景。 Daniel在95年開始教書,先在香港城市大學教授社會工作及心理學的課程,1998年轉到香港大學社會工作學系,在這個部門負責統籌Mental Health Program,並教授精神健康及認知行為治療的課題。他很享受教學的工作,也喜歡當輔導的工作,覺得自己是一個幸運的人,可以將個人興建發展到工作上,工作的不同階段都讓他在這方面有發揮,現時教書是將過往經驗配合學術的知識,達到互相印證的效果。 認知行為治療法 Daniel是華人社會(澳洲、香港、中國)中少數對認知行為治療有很多研究的人,例如是針對抑鬱症病人的研究和實踐,也是少數服務賭博人士、社交焦慮症人士、照顧者家屬壓力的人。 心理學的範疇很廣泛,Daniel所學的範疇是臨床心理學,注重以心理治療幫助病人,讓他們有成長和改善。臨床心理學主要有兩大重點,第一是做心理評估,例如做IQ Test和性格評估。第二就是心理治療的部分,而Daniel採用的是不同心理治療學派中的認知行為派別。那麼認知行為治療的實踐是怎樣的?Daniel回應指,很多人的思想行為是習慣性,且有偏差的,例如父母回家看到子女不學習,便立刻責罵他們,認為子女懶惰,將來會沒出息。子女被父母責罵而感到憤怒,覺得父母冤枉他們。父母的偏差行為便成為盲點(因孩子可能是剛好溫習完畢,或稍作休息),引起相互間的爭執和不滿。所以他們會做很多服務幫助不同的人士去認識及應付這些盲點。 在香港,Daniel是認知治療學會的主席,這個學會的工作多做專業訓練,對象包括前線心理學家、社工、護士、職業治療師等,讓他們學習使用認知行為治療,另外也做一些輔導工作。這個學會從不同途徑得到一些經費,訓練前缐專業人士學習運用認知行為治療來幫助吸毒人士、犯罪人士、兒童焦慮症等。 成立服務澳洲華人的怡康中心...
從旅遊到工作,從澳洲到非洲 專訪熱愛發展中國家的精算師 Queenie Chow 撰文/採訪︰顏海倫 圖︰受訪者提供 初見Queenie,覺得她跟一般女孩子沒甚麼大分別,長髮、嬌小,笑容很親切。對於眼前這個二十多還沒到三十歲的女子,很難想像她小小的身軀蘊藏着那麼大的力量——她獨自闖盪不同的地方,到訪落後、貧窮的國家,現正身處東非肯尼亞工作,幫助當地人民脫離貧窮,自力更生。讀者們應該不難發現,每周我們都會有兩頁非洲專欄,作者就是Queenie了。筆者趁着Queenie回澳一周,作了深入的訪談。身在墨爾本的我們,現在就借Queenie的眼睛,帶我們遊歷這個世界吧。 世界真大,我愛旅遊 Queenie很愛旅遊,說起第一次旅行是在小學四年級至五年級左右,跟表姐去悉尼玩,之後又去過Mildura。真正自己去旅行是16歲那年,到法國三個月。因為澳洲很鼓勵學生出國當交流生,那時她讀法文,可以算是抱着練習法文的動機前去,那時她在一個500人的小鎮生活,甚至因為長期說法文,回來後不太適應。這次經驗,讓她更想看看這個世界,她的父母也常有一句話掛在嘴邊︰「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推動她出外闖盪的興趣。17歲時Queenie到越南作「團隊挑戰」(Team Challenge),是學校的課外活動,雖有老師一起,但主要由學生自主安排各項事情,鼓勵他們學習如何自己去旅行,甚至是如何作一個背包客。 大學時,Queenie選擇了學西班牙文,原因是這項語言可以在很多國家通行,方便她到不同地方旅行。大學期間,她前往墨西哥交流了半年,她表示喜歡到異地交流,因為生活不只是讀書,還可以體驗不同的文化和生活。交流結束後,她去了差不多兩個月的巴士旅行,是次旅程讓她了解到,去旅行不只是玩,更是一趟又一趟開闊眼界的機會。那時,她去了中美——被稱為最危險的地方,也是很多貧窮和發展中國家的所在之處。她和朋友由墨西哥一路坐巴士到巴拿馬,一邊停在不同的地方玩。最後Queenie獨自前往古巴十天,她指古巴是一個最令她深刻的國家,這是她首次接觸如此封閉的共產國家。 中美之旅啟發對發展中國家的興趣 Queenie回憶差不多十年前的經歷,指古巴似乎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國家,人民只知道自己國家的事,但對外面的事卻一無所知,那裏沒有名牌,人們的薪水差距不遠,物資短缺得甚至會有人縫補塑料袋。外界的人可能會覺得他們很慘,但就Queenie所見,他們卻生活得很開心,使她不禁思索︰「有人說無知是福,不知道自己有缺乏的東西,是否會更快樂呢?」這趟旅程引起Queenie的反思,叫她更注重環保,不隨意浪費。 在古巴,Queenie更有個有趣的經歷,有天她剛巧碰上一個街頭節慶,打算向一個女人問路。那時古巴很少有中國人,得知她是中國人時十分興奮,那女人帶着自己的孩子,希望Queenie能跟她的兒子合照,聊得高興還交換了地址 (那時古巴很少人有電話,所以他們只能交換地址)。最後着她十八歲的兒子帶她到車站,談着談着,這個男生竟突然向Queenie示愛,讓她大感錯愕。誰知道待Queenie回澳洲一段時間後,這男生還真的寄了幾封情信給她,每次談起這個人,Queenie都會把他叫作「古巴王子」。 澳洲作為一個移民國家,有不同文化背景的人都會來到當中,新移民融入主流社會常有一些困難,曾在不同地方生活和遊歷的Queenie指,融入新環境其實最大的難處是文化差異,以及個人的期望和心態。例如她前往西非時,感到文化差異很大,那裏不但居住環境不同,連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和相處也很不同,也因此當她抱着在西非生活的心態去東非時,卻相對較容易適應。同時,當要前往某個特定的地方時,如果先了解當地的情況、生活的環境、歷史對文化的影響,也會更容易接納新轉變。「有時不適應是因為人的無知。」Queenie這樣說。 在非洲運用精算的專長 談到自己專業精算,Queenie笑言中學時仍未想到做精算師,只是父母都是讀數學出身的,爸爸是教數學的,從小就培養出她對讀數學的興趣,也覺得這是自己可以發揮的專長,另外她又很喜歡語言,於是她在大學時選擇了讀Bachelors of Commerce & Arts。後來,她覺得精算師是一個成就高的人,也是一項富有挑戰性的職業,長遠發展都很穩定,於是打算修讀精算。 不過這一範疇其實競爭性很大,那時大學入學有3至400人,讀到Honors只有3至40人,獲得工作的約十多人。要成為一名出色的精算師,除了要精於數學外,還要懂得在商業環境中與客戶溝通,Queenie認為這項事業結合了數學和語言,很適合自己。她在未畢業前就找到一份在Mercer負責聽電話作銷售的兼職,做了九個月。後來,她獲聘於Russell Investment當精算的工作,一做就五年,過程中她也有不斷讀書和考取專業試。工作第五年時,她很想嘗試新的事物,體驗不一樣的東西,所以就決定前往西非做三個月義工。 Queenie坦言︰「沒有很多精算師可以運用他們的專業做義工的。」因為精算師是賺錢的工作,沒錢就沒人會做。同時,也沒有人會到發展中國家當精算師,因為一個國家要發展到某種程度才會重視風險管理和與精算相關的事情,所以精算多是在美國、英國、澳洲等國家才有更好的發展。然而,Queenie仍然很想用自己的專業去服務,她很有興趣去非洲做義工,因為自己去過美洲、亞洲,但未去過非洲。她表示有留意過一些義工計劃,但都是要付費才可以參與的,她就很不甘心,指付費做義工代表自己所做的並無價值,但她自信地認為已做過幾年工作,總有可以貢獻的地方,於是自行聯絡一些機構,最終找到一個身處西非多哥,自稱是微型保險(Microinsurance)專家的資深精算師,也是無邊界精算師(Actuary Without...
Grahame Webb: 北領地鱷魚情 周偉文 引言 達爾文是北領地的首府,人口只有14萬,到過達爾文的讀者相信並不多,但為著保育鱷魚,Grahame Webb 從熱鬧的悉尼,移居到北領地的達爾文。數十年後,他成為了國際知名的鱷魚教授,更發展了一套獨特的保護野生動物的理論。 為鱷魚走進北領地 Grahame大學主修動物學,畢業後在悉尼大學任教,主要研究野生動物的保育和管理。1973年Grahame 開始研究鱷魚的保育。鱷魚分為淡水及鹹水澳魚兩種,澳洲鹹水澳魚集中在北領地,因此Grahame開始與北領地接觸,認識了土著文化,思考到保育動物要從社會價值開始,他覺得要通過管理來發展野生動物的保育。經過數年的研究,他感到在悉尼大學研究保育動物受到諸多限制,由於當時北領地並沒有設立大學,因此在1978年他在達爾文成立了G. Webb Pty. Limited,以私人企業模式,向政府提供保育鱷魚的研究,並且建議政府如何管理鱷魚的生長。四十年之間,G. Webb Pty Ltd 已發展成為Wildlife Management International (WMI),一個國際著名研究動物保育及管理的機構,並且在北領地的經濟發展中,起著重要的角色。 有到過北領地的人,會發現鱷魚是極受保護的動物,因為北領地輸出鱷魚肉,鱷魚蛋,鱷魚皮及製成品,鱷魚標本等,這都是Grahame多年來保育鱷魚的結果。 從研究到保育 Grahame在大學最初研究爬蟲類動物,因此接觸了在北領地的鱷魚,當時澳洲人不重視保育鱷魚,土著們會捕殺鱷魚,取其肉為食物,因此鱷魚數量大幅減少。到了70年代,鱷魚數目估計只有數千條,有瀕絕種的可能性。在獵殺鱷魚的過程中,時有人受到鱷魚的攻擊,也常有死傷。Grahame到了達爾文,發現人覺得鱷魚沒有價值,因此獵殺鱷魚也是很隨便的事,就像初到美洲,非洲等地的白人,把動物獵殺,開懇土地建立城巿,最後野生動物大量消失。 Grahame覺得要從教育當地居民認識鱷魚的價值開始。他提倡把鱷魚肉不單作為食物,更知道中國人把鱷魚肉入藥,因此他發展了把鱷魚肉製成乾,成為健康食品,提升了鱷魚的價值。他又看到鱷魚皮可以製成各類皮具產品,在海外有極大巿場,令到人覺得鱷魚有價。...
澳網女皇瑪格麗特‧考特(Margaret Court) 拒乘澳航以示抗議澳航霸凌行為 文︰本刊編輯部 圖︰維基百科、網絡 她是第一個在同一賽季裡奪得四大賽事的大滿貫冠軍的女性選手;在她的職業生涯中坐擁24 項大滿貫女單冠軍、62項大滿貫單雙打頭銜,成為了甚至連目前網壇先鋒小威無法超越的人物;國際網球名人堂(International Tennis Hall of Fame)是這樣描述她的︰「世界上沒有一個網球選手可以媲美她。」是的,她就是家喻戶曉的澳洲網壇傳奇人物瑪格麗特‧考特(Margaret Smith Court)。 孩時對網球的興趣 事實上,瑪格麗特‧考特的出生背景並不能代表她未來的成功。瑪格麗特‧考特,1942年出生於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奧爾伯利一個工薪階層家庭,她是家裡四個孩子中最小的么女。父親在乳酪和黃油加工廠工作,一家人對網球這件事都沒有特別的興趣。十分幸運的是,考特家附近有個網球俱樂部,考特和小夥伴們偷偷溜進家附近的網球俱樂部,用那裡的空場地上玩耍。當考特的鄰居看到她對網球如此感興趣,就送給她一副木製的舊網球拍。七歲的考特興奮不已,把這副連自己都拿不起來的球拍精心的裝飾一遍。她和其他的小夥伴也時常跑去球場練球直到被球場工作人員趕出來,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她十歲那年。 網球俱樂部的老闆沃利拉特(Wally Rutter)看到考特經常在球場對著牆壁練球,他慧眼識中了考特打網球的天生資質,決定讓考特成為俱樂部的會員和網球課程。膝下無子的拉特夫婦願意給這個很有上進心的小姑娘提供了她父母不能給予的訓練條件。待年齡足夠大時,考特開始在俱樂部做兼職工作以獲得她的訓練時間。 即使在很小的時候,考特就決心要成為一名網球運動員,豪言壯志的說出「我要拿下溫網冠軍!」為了將來成為一個全能的運動員,考特因此訓練起來比其他的女孩子都更加刻苦努力,不僅是在網球領域,她還與其他運動員一起訓練板球、足球、籃球、壘球、中長跑等多項體育項目。 厚積薄發的職業生涯 隨著考特漸漸長大,拉特和當地的教練們認為她需要更好的訓練條件。他們聯繫到世界冠軍選手弗蘭克‧塞奇曼(Frank Sedgman)的澳大利亞墨爾本網球俱樂部,一開始弗蘭克並不情願接受考特這個瘦弱的小姑娘,但是經過一番考慮之後,他決定收下考特,並為她量身定做力量訓練計劃。在得到父母的同意後,考特搬到墨爾本於其他的運動員一起接受訓練。為了支付訓練費,考特還在俱樂部兼職做接待員。在其他女孩子都在憧憬浪漫愛情的年齡,考特排除一切干擾,一心一意投入到訓練當中,因為她知道她的目標是成為世界第一網球選手。弗蘭克和他的團隊根據考特的運動能力,為考特設計出全方位訓練計劃。通過訓練,教練們發現她具有強而有力的截擊能力,得益於她小時候經常跟男孩們一起比賽訓練的經歷。最不尋常的一點是,考特雖然是天生的左撇子,但卻被教練們訓練成右手持拍打球,這在當時的網壇是不常見的。 1960年,考特十七歲那年贏得第一個澳大利亞網球公開賽單打冠軍,後來連續贏得七座澳網女單冠軍。考特儘管可以在賽場上能展現出無與倫比的氣勢,但那時的她面對媒體,卻常常表現的不善言詞。澳網公開賽之後的一段時間,考特開始學習如何自信的面對媒體並發表言論。 在奪得1966年溫布爾登網球錦標賽女子單打桂冠之後,本應到了退役的年齡,但考特的網球事業卻未因此進入尾聲。1967年她嫁給了貝瑞摩爾·考特(Barrymore Court),並改名為瑪格麗特·史密斯·考特。1968年,她又重回賽場,並在1970年贏得女子單打網球大滿貫。1971-1977年,對於考特來說是不平凡的一個時期,她成為了4個孩子的母親。在這六年期間,她作為「媽媽級球員」,既要在各大網球賽場上馳騁,也要肩負起養育孩子的責任。即便如此困難的情況下,考特依舊憑藉純熟的技巧和過人的毅力完成生涯完全大滿貫(Career...
風雨二十載,切爾西永恆的王即將告別 ——再見,約翰·特里 提起足球,人們想起的可能是那支踢著Tiki-taka追求傳控的宇宙球隊——巴塞羅那,這是足球世界的一個極端——藝術足球。而讓人們同樣難以忘記的是足球世界裡的另一個極端球隊——切爾西(車路士),一支充滿著堅韌、鐵血的戰車。 那支由切赫、特里、蘭帕德、德羅巴為中軸線的藍軍,把堅韌不屈、鐵血犧牲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沒有人能輕易恐怖藍軍的球門,即便是那支宇宙無敵隊巴塞羅那面對這樣的切爾西只能負多勝少,而這樣一支球隊的領袖就是他們的隊長——約翰·特里。 如今,當年奪取歐冠的首發11人,僅僅還剩下老隊長仍然在球隊中堅持,那支從1998年一線隊首秀至今整整19年的球隊,算上青年隊共效力了22年,不過,光陰荏苒,歲月如梭,終於,這一天還是到來了。距離特里正式宣布會在賽季末離開切爾西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而本賽季英超的最後一輪,是特里身穿切爾西球衣、帶著隊長袖標的最後一場英超聯賽,也是最後一次以切爾西隊長的身份在斯坦福橋的球場上比賽,甚至可能,是特里代表切爾西的最後一戰。 讓人感動的是,帶著隊長袖標首發出場的特里在第26分鐘被替補的加里·卡希爾替換下場,這是一代隊長的傳承,新老隊長的更迭。而26,也正是特里身披了近20年的切爾西球衣的號碼,全場球迷起立鼓掌,對手也來一一握手,連裁判也在向著特里鼓掌致敬,而隊友更是排著兩列,歡送他們的隊長離去。 英格蘭名宿丹尼·墨菲如此評價特里,「他願意把自己的身體就放在門線上,他身上有老式中衛那種鐵血精神,里奧-費迪南德、萊德利-金和卡拉格都是頂級中衛,但是特里比他們強,因為他身上有著特殊的東西。」前切爾西球星、主帥維亞利曾經說,「我們隊裡有個年輕人很有前途,特里是個傑出的後衛,你知道的,我們意大利人一般很少會稱讚其他國家的後衛,但是這個小伙子以後肯定會成為俱樂部的傳奇。」「為什麼?你見過幾個年輕人第一次從青年隊到一線隊訓練就敢指著德塞利罵?我們這些老隊員當然希望年輕人對我們尊重,聽我們的建議,但首先,你要無所畏懼,足球就是足球,事實上德塞利也和我有過交流,我們一致認為這個小伙子棒極了。」 讓我們回顧一下,約翰·特里讓人印象深刻的畫面。 片段1:2007年聯賽杯決賽 2007年聯賽杯決賽,為了拼搶頭球,特里飛身沖頂,被阿森納中場迪亞比一腳踢在腦袋昏迷過去,據醫生後來透露,特里倒地的一瞬間,他已經吞下了自己的舌頭,他連早餐吃了什麼都已忘記。這次意外給切爾西帶來了極大的鼓舞,他們逆轉阿森納捧起2007年聯賽杯冠軍獎杯。進行檢查後,特里甚至還參加了賽后的慶祝儀式。 片段2:2008年歐冠決賽,莫斯科的雨夜 那一夜的莫斯科大雨,切爾西和曼聯經過了120分鐘的激烈角逐,仍然難分伯仲,於是不得不進行點球大戰。全世界再出名的球星,在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刻,也總是懦弱,切爾西甚至排不出五個先行踢點球的球員,於是,隊長特里勇敢的站了出來。特里拿著皮球,慢慢放在點球點,助跑,起腳。莫斯科的雨不解風情,盧日尼基球場的草皮偏偏跟他作對。他滑倒了,皮球正中球門立柱…… 切爾西也因此與第一次高舉冠軍獎杯擦肩而過。 「特里是個男子漢中的男子漢。他是切爾西先生,沒有多少中後衛敢像他那樣在歐冠決賽站出來罰點球。沒有人責備特里射失,我們俱樂部沒有人會這麼做,這是肯定的。」賽后,蘭帕德抱著特里的頭,告訴他,我們可以從頭再來。 那一刻,特里哭了,那是我們在特里身上難得一見的淚水,那淚水在那樣的雨夜讓人動容。 片段3:2010年南非世界杯小組賽最後一戰 對於29歲的特里來說,這可能是自己最後一節世界杯,小組賽第一戰,因為著名的黃油手,英格蘭隊被美國逼平。第二戰,英格蘭最終也沒有打開阿爾及利亞隊的球門。 2戰2分,這是最後一戰,對手,是並不強大的斯洛文尼亞。如果不拿下比賽,英格蘭或許就這麼打道回府了。於是,在一次防守中,特里在身體失去平衡的情況下,乾脆將自己像沙包一樣扔了出去,後腦完全亮在對手的勁射之下。和不要命的特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同樣在皮球行進路線上的格倫·約翰遜正捂著自己的褲襠。而14號巴里,無奈的看著對方射門。 請記住熱愛足球的特里,對於他來說,勝利,真的比什麼都重要。 歲月催人老,該來的我們永遠阻止不了。 儘管很多球迷都已經做好了這一天到來的準備,但當切爾西官方正式宣布特里離開的消息時,誰又能忍住眼淚? 22年,713場比賽,66個進球。 1個歐冠冠軍、1個歐聯盃冠軍、5個英超冠軍、3個聯賽杯冠軍、5個足總杯冠軍…… 德羅巴當年離開藍橋時,在更衣室留下一句:「一日為藍,終生為藍。」而對特里來說,4個字足矣:一世為藍。 一位傳奇,一位領袖,離開,不是不愛,只是放手了,才會讓切爾西擁有新的翅膀。 當特里老去、離開,我們真的不知道繼任者能否勝任鐵血藍軍隊長的位置,因為在這個位置的是曾經的那位傳奇、領袖。...
活過動盪的時代 記下最深刻的文字 專訪越南華僑文學作家「心水」 採訪/撰文︰顏海倫 圖︰受訪者提供 有留意我們的讀者,應該不難發現,有一位作家,連續好幾期分享〈越南散記〉,他取了筆名為「心水」。其實這位作家原名叫黃玉液,於南越巴川出生,但祖籍卻是福建廈門翔安,所以早已有了中華文化的根源,對中華文化有熱情的追求。致力文壇的心水有着從商的家庭背景,曾祖父曾從事魚乾、大米等行業,心水的父親則從事咖啡買賣。心水是家中的長子,因此心水初中畢業後便沒有讀書,繼承父業,作起買賣咖啡豆的生意,後來更賣起茶葉來。乍聽之下,他跟文學創作應是沒半點關係,那到底他是從何時接觸文學的呢? 與文學相遇,由「情」開始 心水指,與文學相遇始於初中,那時有位國文老師非常熱愛文學,是一個《紅樓夢》迷,已經讀得滾瓜爛熟,上國文課時更會把這部經典的內容流暢地背誦出來,引起心水的興趣,開始涉獵不同的文學詩書。不過真正讓心水醉心於文學的卻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心水透露到,那時他心儀一位女生,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要追得心上人,當然要投其所好。得知追求對象很喜歡看詩之後,他就把自己用零用錢買來的書借給對方看,藉此在書中夾帶書信,表達心迹,同時對文學的接觸就更多了。 由於心水比人晚入學,17歲時才初中畢業,畢業後開始投稿到報章,並得到報紙刊登,初次投稿就能見報,當然是非常開心。他表示,西貢提岸(現名胡志明市)有十間華文報紙,都非常重視文學,更會提供稿酬。不少人,包括筆者,對越南都不甚了解,會好奇越南與中華文化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心水就回應道,越南其實受中華文化的影響深遠,在南北越統一前更為明顯,追溯歷史,越南可謂根源於中國,心水早前回到越南,發現河內有個孔夫子的文廟,旁邊的石塊、內裏的對聯全是用中文雕刻。 然而,由於越南在19世紀中晚期受法國統治,法國人更為越南創造了越文,因此越南人在學習中文上普遍遭受限制。心水指,要學中文必須到華僑學校學習,他以前就在福建中學就讀,然而這些華人辦的學校最多只可讀到高中,大學便必須使用越文。即使如此,中國的經典仍然在越南廣為流傳,心水憶述當時就有不少男男女女拿着越文版的金庸小說翻閱。 由越南流亡至澳大利亞 讀過歷史的朋友必定知道,在第二次大戰之後,國際舞台劃分了兩大陣營——資本主義和共產主義,當時越南分為南、北越,南越親近資本主義,北越則向共產主義靠邊,結果1975年4月30日,北越打敗了南越,越南正式統一。中國、蘇聯都是共產主義的人,在越戰中分別都有支持北越,但越戰後中蘇不和,逼使越南二選其一,最後越南選擇了蘇聯,因此國內出現了排華的情況,所有中文學校不能再辦學,六間華人醫院都被沒收了。心水說,在1975年至1978年這三年間,他們全家都生活在越共的控制底下,失去了自由,除了《中文解放日報》之外,所有中文報紙不可再刊出,要聽國際新聞只能在夜裏偷聽,子女也無法上中文學校。 如此動盪不安的局勢,使得人心惶惶,而真正促成心水下定決心要離開,是在1978年。那時,心水的女兒患病,他帶着女兒到醫院,當醫院得知他們是中國人,更是做生意(資產階級)的時候,竟拒絕就醫。心水一家如要看醫生只能去黑市買藥或是服用草藥,他想到醫生不能看,子女不能讀書,終於決定要離開。當時越共也歡迎中國人離開,但需要他們付錢才能走。 由於心水的父親常聽澳洲廣播電台,了解到澳洲的生活看來不錯,於是建議要到澳洲,但心水的岳父一家卻屬意去美國,就這樣他們就此分道揚鑣,心水的女兒也跟着外祖父母去了美國。心水坐上了只有700噸重,卻如沙甸魚般擁擠的貨船,全船共坐了1204人,滿滿都是人。這架船載着他們在海上渡過了13天,期間更遇上七級暴風,使得海上波濤洶湧,驚險萬分,船長更坦然他們很幸運,如果再高一級風,恐怕大家都要葬身怒海了。然而事情並未有那麼順利,當他們登陸時,未料是印尼一個荒島,待了17天,聯合國才派軍艦接收他們這些難民,然後輾轉到了印尼另一個島,叫他們棲身於一個臨時的難民營中,到達時加上他們營內共有3至4000人。前後約半年,於1979年3月,澳洲政府才接收他們。 現在回想這段逃亡歷史,心水很感恩,認為自己很幸運,整個家族都平安無事,順利抵達澳洲,不過,他也坦然仍然心有餘悸,尤其是現在的他很怕坐船,這已經成為他終身的噩夢。因為這個經歷,他分別於1988年及1994年出版了《沉城驚夢》和《怒海驚魂》,說的正是他逃出越南,海上求生的經歷。不少人看過小說,覺得當中的故事高潮迭起,引人入勝,是因為這是他的親身經歷,所以才如此真實和深刻。他的著作更獲得兩岸及澳洲多項文學獎。 澳洲,與文學的再相會 1979年3月,心水正式在澳洲展開新生活,一開始他先在Springvale的接待中心和其他難民一起暫居,按政府的規定讀了六個星期的英文,他笑言讀的時間短,所以只讀得簡單英語。同年7月左右,他有了第一份在澳洲的工作,就是在汽車零件工廠當工人,一當便是14至15年。做的是苦力,與過往工作差距甚遠,但換來的是自由,是全新的人生。 到了澳洲的心水仍不忘文學和寫作,他後來於《新海潮報》當了一年多的編輯,也有向報紙投稿。他在汽車工廠做到手受了傷就辭了工,乾脆當自由撰稿人。當時,心水與幾位文友共同創辦「澳洲華文作家協會」,2002年4月,心水創辦「維州華文作家協會」。他創辦的契機就是希望以文會友,聚合相同夢想、信念、興趣的人,並帶着與社會連結的使命,分享人生百態、批判時政。他的組織亳不馬虎,就如他2010年前再創立「世界華文作家交流協會」,入會要求嚴謹,每個人都須有兩本文學創作,並證明自己已經寫了30萬字的文章,並曾至少獲得一個獎。心水明言︰「量和質要相輔相成。」 有次,因緣際會之下,心水和三位澳洲華文作家受邀,代表澳洲參與世界華文作家大會,這是首次有澳洲的華文作家出席,當時《台灣中央日報》的總編輯得知他來自墨爾本,又看過他的作品,所以就找上了他,還問他是否在北京清華大學或是台灣的大學畢業,心水回應指自己是越南「社會大學」畢業的,對方還非常驚訝、不敢置信,並邀請他當《台灣中央日報》的記者和撰稿員,給予他不錯的稿費,雖然心水未有當記者的經驗,但總編輯勉勵他︰「一個作家來做記者,是非常容易的;由記者來做作家,就不簡單。」於是心水開始為該報章撰寫文訊,總編輯限他只寫一千字,讓他到現今也養成習慣,凡是文訊類的文章都是一千字左右,簡潔利落。 服務社區也與寫作相關 能得到澳洲政府的收容,心水非常感激,所以在閑餘時不遺餘力當不同的義工,並加入各個社團,盡力服務社區。另一個原因促使他參與社會活動,也與寫作有關。心水表示︰「一個文學作家要寫到好的作品,不能時常閉門造車,要切身處地參與社會,面對社會人生百態,便能獲得很多靈感。」他指自己寫的雜文便經常反映社會的時弊,且較為尖銳,也因而比較容易得罪人,他笑謂人家都稱他膽很大。 心水曾義務幫忙「澳亞民族電視台」當主持,並和太太婉冰一起為廣播電台當過粵語主持三年多。最令筆者震驚的是,心水更開辦了全澳首家「大新倉頡中文輸入法」電腦班,而倉頡還是他自己看書用了三至四個月自學而成的,可見他對中華文化、中華文字的熱愛,更見他的好學。電腦班共開辦了七至八年,教授了眾多學生。因着其個人的服務,他獲得多項貢獻獎項,包括2001年澳洲聯邦總理頒發國際義工年服務獎、維州州長頒發的國際義工年社區服務獎及維州總督頒發的多元文化傑出貢獻獎章獎狀等。對於這些成就,心水卻未有驕傲自滿,他認為最重要是為人「堂堂正正,不危害社會」,能夠用自己的力量,無論是筆墨,抑或義工服務,來影響社會大眾,便已經非常欣慰。 文人重「情」 現在,心水已經退休,成為「世界華文作家交流協會」名譽祕書長,太太同樣是作家,出版了四本書,是該協會的副祕書長,兩人育有三男二女。退休後的心水仍然無減對生活的熱愛,也沒有間斷寫作,他指自己手上有多篇作品,只是暫未有恰當的時機推出。筆者得知他有兩個筆名,分別是「心水」和「醉詩」,很好奇到底是甚麼意思,提到「心水」,他先是一笑,說自己追到神女後心如止水,續解釋到太太的筆名叫「婉冰」,他常常開玩笑指自己逃不出太太的五指山,水冷卻後會變成冰,二人永遠相連,相守相依。至於「醉詩」,原來是與女兒有關,他的大女兒名叫「美詩」,現於美國居住,由於他想念這名女兒,便改了這個筆名。 若非心中有情,是編不出這樣的字句,常說文人多情,筆者卻認為倒不如說︰文人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