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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向左,美國向右,澳大利亞何去何從?

歐洲向左,美國向右,澳大利亞何去何從?

——「雙解」之後决定命運的2016聯邦大選

 

文:本刊編輯部

圖:新華社、維基百科

 

2016年是世界政治「大年」,英國、美國、澳大利亞等都要進行(或者已經進行了)大選。在舉世矚目的美國大選初選中,另類參選人唐納德·特朗普脫穎而出,成爲共和黨候選人;在英國倫敦市長選舉中,誕生了首位西方主要國家首都的穆斯林市長;在澳大利亞,總督應總理要求雙重解散兩院,進行大選。歐洲向左,美國向右,澳大利亞站在了决定命運的十字路口,我們何去何從?

雙解議會 進入大選

因工黨和綠黨的持續反對,以及8名現任獨立參議員中僅有4名支持,導致澳洲聯邦參議院最終以36:34票第二次否決了自由黨聯盟政府和其控制的眾議院提出的重建澳洲建築委員會(ABCC)提案,澳洲總理譚保(Malcolm Turnbull)不僅將聯邦財政預算案提前至5月3日公佈,更提請總督科斯格羅夫(Peter Cosgrove)正式下令「雙解散」,將聯邦大選提前至7月2日,澳洲各黨派進入了長達8週的選戰期。

本次大選與以往有所不同,不但因為這是新選舉法實施之後的第一次選舉,更因為這是澳大利亞29年來第一次「雙解散」後的大選,究竟何為「雙解散」,對選舉有何影響,請看:

澳洲歷史上的「雙解散」

澳洲聯邦議會由參眾兩院組成,其中,眾議院150席,三年一選,每個選區以強制投票的方式選出一名議員,佔據席位多數(76席)的黨派成為執政黨,其領袖出任澳洲總理;參議院76席,用類似比例代表制的方式選出議員,任期六年,每三年改選一半。

而「雙解散」(double dissolution)機制是指在總理的建議下,由總督下令在聯邦大選前同時解散參、眾兩院,意味著聯邦大選將提前舉行,參眾兩院的所有議員都將同時面臨再選舉,無論任期有無到期,並最終或會導致徹底「換局」。但「雙解散」有一個限制條件,即不能發生在眾議院三年屆滿前的六個月內。

依據澳洲憲法第57條,「雙解散」只會發生在聯邦參、眾兩院出現「僵局」的情形下,即兩院針對一個或多個立法議案出現無法調和的分歧──眾議院通過的立法議案被參議院否決或無法通過,或參議院通過了眾議院不讚同的修正案;在間隔三個月後,於相同或下一次議會開會期間,眾議院再次通過了同一議案(有些加入了參議院要求的或已同意的修改),但參議院再次否決或未通過對該議案,或通過了不被眾議院贊同的同一議案的修正案。

而當「雙解散大選」後產生的新參眾兩院再度針對引發「雙解散」的一個或多個立法議案出現「僵局」時,總督可下令舉行參眾兩院聯席會議(Joint sitting of Parliament),兩院的所有議員將同時投票表決。一般而言,出現「僵局」的原因是提出立法議案的執政黨雖然在眾議院中佔據了多數席位,但在參議院中卻沒有佔據多數席位以確保眾議院通過的議案被參議院通過。而在聯席會議時,眾議院議員人數比參議院議員人數多出約兩倍,故聯席會議很可能給予佔有眾議院多數席位的執政黨以機會,來平衡參議院多數反對勢力造成的阻力。

「雙解散」在澳洲聯邦政治歷史上曾出現過六次,分別為1914年、1951年、1974年、1975年、1983年和1987年。其中,1914年、1975年和1983年的「雙解散」令當時的執政黨黯然下台。在澳洲歷史上,聯席會議僅於1974年出現過一次,而最轟動一時的「雙解散」則發生於1974年至1975年,這一時期的澳洲政壇混亂後被稱為「1975年憲政危機」,牽扯到了澳洲前工黨總理惠特拉姆(Edward Gough Whitlam)、前自由黨總理弗雷澤(John Malcolm Fraser)以及總督克爾(Sir John Kerr)三人之間的政治糾紛與恩怨。

 

決定澳洲未來的聯邦大選?

自2010年開始,澳洲政府就始終處於不安和無法被信任的狀態,承諾得多,兌現得少,「逼宮」戲碼更是一茬接著一茬,並且,由於一直沒有出現同時佔據了參眾兩院多數的政府,自由國家聯盟黨、工黨、綠黨和獨立議員之間在關鍵立法議案或政策方面往往需要進行一定程度的「聯手」,自然「交易」與「背信」之事難免會發生。面對這樣的政治局面,三大黨當然是各有各的算盤。作為目前看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獨立組閣更多綠黨議員贏得議席,則手中的牌面自然亦會更大。但就目前工黨黨魁肖頓回絕了綠黨參議員班特(Adam Bandt)提出的「聯手」一事,以及聯盟黨黨魁譚保確切表示在出現懸峙議會的情況下不會與綠黨組成少數黨派政府的言論可看出,在參議院選舉法改革通過的當下,兩個最大黨對於「排除」掉某些「左右搖擺」的獨立議員對時局的影響,而實現單獨組閣均充滿了信心。當然,不「聯盟」是一回事,進行優選票「交易」又是另一回事,兩大黨對此均沒有排除此舉的可能性。

而對於選民而言,7月2日的聯邦大選約莫是多年來首次可以讓選民對關係到澳洲及自身未來發展的政策作出重要決定性選擇的一次大選,兩大政黨在如醫療衛生、教育及企業稅收等很多關鍵性領域的政策均有極大的不同,而各州/領地的選民亦或會依據當地的實際情況選擇提出對自身更有利的政策之政黨。

譚保此前在公開發言中指出,選民在本屆大選中只能「二選一」──要麼堅守聯盟黨保障澳洲就業和增長的計劃,要麼選擇工黨「終止國家朝新的經濟形式轉型的」政策。言下之意,即是讓選民做好為了澳洲未來的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固,選擇放棄當下一部分福利的心理準備。兩大黨爭論的焦點,就全國而言,除了素來是重中之重的經濟議題(含預算修復和稅收改革)外,對能源與基礎建設、醫療衛生以及教育撥款等亦是無法避開的議題。譬如,在教育撥款方面,工黨致力於完整實施6年的岡斯基(Gonski)計劃,在2018﹣19年度及之後10年中分別支出45億元和370億元,而聯盟黨則承諾僅為該計畫的頭4年買單,但會在2018年至2020年間為學校額外撥款12億元。在稅收方面,聯盟黨提議到2026﹣27年度時所有企業的稅率降至25%,可幫助企業節省至少480億元的成本開支,而工黨僅支持營業額200萬元以下的小企業享受27.5%的稅率,反對聯盟黨的其它企業稅減免計畫。在勞資關係方面,聯盟黨依舊希望恢復霍華德時代的澳洲建築與建設委員會以便有助於打擊該行業的非法行為,但工黨和工會堅決反對重設該委員會,認為該委員會的高壓權力無法令勞工獲得更多的權益保障。

當然,具體到各州,選民的關注焦點亦會有所不同。譬如,新州選民主要關注煤層氣(CSG) 開發,巴傑斯溪(BadgersCreek)火車開通,降低雪梨西區失業率,岡斯基計劃的教育撥款等方面;維州選民主要關注基建撥款,改善大眾運輸,難民接受等方面;

南澳選民主要關注潛艇建造的落實,提高就業率和再就業率,大眾運輸投資建設,行業創新與轉型等方面;塔省選民主要關注老齡化壓力下的福利和醫療建設,提高學校教育水平,環境問題等方面;西澳選民主要關注 GST 稅收補貼,礦業繁榮提早衰敗導致的高失業率和經濟下滑,大眾運輸落後,政府財政信用降低,非法難民容忍度問題等方面;昆州選民主要關注含湯市圍(Townsville)體育場、布里斯班跨河鐵路等基建項目的撥款,以及鎳業/礦業下滑帶來的產業轉型困難,巡邏船建造合同被聯邦政府給了西澳而非凱恩斯等方面;北領地選民則關注醫院建設和醫療投入,液化天然氣工廠停工帶來的就業問題,學校教育(尤其是偏遠地區)成績不佳等方面。

總體而言,選民希望看到的是兩大黨提出針對上述領域問題的切實性解決方案,以及相關方案所涉及的撥款、補助以及減免等能夠多大程度獲得兌現。故而,若兩大黨為了贏得選民而一味誇下海口,則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最新民調顯示勝負難料

據最新公佈的多份民調顯示,兩大黨目前的支持率基本持平。例如,在兩黨優選方面,

Newspoll民調顯示工黨以51%的支持率略微領先於聯盟黨的49%,而FairfaxIpsos民調的結果則正好與之相反,Reachtel Seven Network、Morgan和GALAXY民調亦顯示兩黨支持率均為50%。但在領袖屬意人選方面,民眾對現任總理譚保的好感要高於反對黨領袖肖頓,Newspoll民調顯示譚保以49%的支持率領先於肖頓的 27%,FairfaxIpsos民調顯示譚保以51%的支持率領先於肖頓的29%。但在財政預算案出台後,Newspoll民調顯示只有五分之二的選民做好了政府為修復財案而削減家庭福利等開支的準備,有39% 的選民覺得預算案令他們的利益受損,僅有18%的選民覺得財案對自己有利。而FairfaxIpsos民調的受訪者中,僅有37%認為本次的預算案很公平。顯然,除非選戰期間兩大黨中的任何一方犯下足以令民眾徹底對其失望的錯誤,亦或是出台了能夠足以打動民心的良策,否則7月2日的大選將註定會是一場相持不下的苦戰!

 

 

向左:首個穆斯林倫敦市長

倫敦市長選舉結果當地時間7日淩晨揭曉,來自工黨的候選人薩迪克汗勝出,將接替鮑裏斯·約翰遜出任新一任倫敦市長。薩迪克汗也成為倫敦首個穆斯林市長。

倫敦5日舉行了四年一度的市長選舉。7日揭曉的投票結果顯示,經過兩輪計票,薩迪克汗獲得有效選票逾131萬張,得票率近57%,擊敗保守黨候選人戈德史密斯等主要競爭對手。他成為繼肯·利文斯通、鮑里斯·約翰遜之後,第三個由選民直選產生的倫敦市長。

薩迪克汗1970年生於倫敦,是巴基斯坦裔英國人,父母都是來自巴基斯坦的移民,父親曾是倫敦的一名公交車司機。薩迪克汗早年從事律師職業,2005年進入英國議會下院擔任議員至今。2010年至2015年,薩迪克汗曾先後擔任工黨影子內閣的交通大臣和司法大臣。

薩迪克汗在競選綱領中公佈了推動倫敦未來發展的10個「優先任務」,包括化解住房危機、4年內凍結交通費上漲、加強社區治安、支持商業發展、改善空氣品質、增加市民就業培訓、保障市民基本收入、解決性別不公、促進社會公平與包容等。

在對華關係方面,薩迪克汗在競選期間曾承諾,他當選後將繼續支持華人在倫敦的新年節慶活動以發揚中華文化,與華商及當地政府合作保障倫敦唐人街發展,與倫敦商界合作促進與中國和東亞地區的經濟聯繫,支持華人社區在倫敦籌建一座紀念碑以紀念一戰期間支援協約國的華工等。

薩迪克汗的當選在國際社會引起重大反響,因爲這是首個西方主要國家的首都城市選出穆斯林市長。很多人擔心,薩迪克汗的當選得益於穆斯林群體的跨黨派投票。但這個擔心可能並不真實,因為在選舉當中,薩迪克汗獲得的首選票是44.2%,超過保守黨對手9.2%,而撥票之後優勢擴大為13.8%,可見在勝利很大程度上來自於非首選選民的支持。而縱向與2012年選舉相比,薩迪克汗的首選票僅比上届落敗的工黨候選人多出3.9%,3.9%的變化對於相鄰的兩屆選舉來說是非常正常的。

當然,由於歐洲難民形勢嚴峻、英國脫離歐盟公投在即、世界恐怖主義事件增多等國際形勢的影響,一個穆斯林當選倫敦市長引發的前景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只不過,倫敦選民用他們的選票,再一次表達的對歐洲民主社會主義傾向的支持,希望他們好運。

 

 

向右:特朗普鎖定共和黨候選人

和英國倫敦相反美國政治正在進入一個「美式自我糾錯」程序,在與上述情况類似的國際形勢壓力下,美國民眾開始思考「應該怎麼辦」的問題。美國共和黨印第安納州預選3日舉行。房地產大亨唐納德·特朗普繼一週前橫掃東北部5州後再次獲勝,其競爭對手得克薩斯州聯邦參議員特德·克魯茲宣佈退選。至此,特朗普已經掃清通往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提名的道路。

投票程序於美國東部時間當天19時結束。幾分鐘後,多家電視媒體便根據出口民調結果報道特朗普以「顯著優勢」獲勝。據初步計票結果,特朗普有望獲得印第安納州57張選舉人票中至少30張,這使他的選舉人票總數突破1000張。投票程序結束不到兩小時,克魯茲召開記者會,宣佈退出預選。他說:「我們盡了全力,但是選民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克魯茲在記者會上只字未提特朗普。共和黨全國委員會主席普里伯斯當晚發推文,稱特朗普將是共和黨「假定提名人」,並呼籲全黨團結集中力量擊敗希拉里·克林頓。

在特朗普4月26日贏得東北部5州預選後,共和黨建制派風向迅速改變,「阻止特朗普」運動實際上已提前潰敗。《華盛頓郵報》報道說,過去,特朗普競選助理到國會山,共和黨聯邦議員們避而不見,現在則是排隊約見。一週來,幾乎每天都有共和黨聯邦議員表態支持特朗普。以至於克魯茲在3日投票當天不禁悲嘆,他的盟友都已轉向「特朗普頻道」。

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定於7月18日至21日在俄亥俄州克利夫蘭市舉行。如果特朗普在此次大會上獲得總統候選人提名,將成為自1952年德懷特·艾森豪威爾之後美國第一位沒有出任公職經歷的大黨總統候選人。

在當晚舉行的民主黨印第安納州預選中,佛蒙特州聯邦參議員伯尼·桑德斯告捷。然而,這一結果對選情已經沒有重大影響。前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已經基本鎖定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提名。不出重大意外,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將由希拉里對決特朗普。

 

 

特朗普與美國民主自我修復

特朗普成為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幾乎是現代民主制度下「一個樣板式的奇迹」。生活豪奢的紐約房地產大亨、前真人秀節目金牌毒舌主持人、前大西洋城賭場老闆、幾度破產再致富的成功學「教主」、「全球小姐」選美大賽合夥老闆、美國小報八卦版常客、克林頓夫婦座上賓和金主,共和黨黨齡剛滿4年,11個月前宣佈「白宮夢」時被媒體當作娛樂新聞……這就是唐納德·特朗普出道時的情形。但是,從共和黨展開預選到基本鎖定候選人位置的短短3個月零3天,特朗普頂著美國主流媒體的口誅筆伐、衝破共和黨精英的阻擊,一路掃蕩多數州的共和黨預選,令競爭對手統統倒在腳下。如今,他雖尚未拿到直接鎖定提名必需的1237張選舉人票,但跑道已被他一人獨霸。

特朗普的勝利來得如此猛烈、如此迅疾,令美國許多媒體、智庫、政要大跌眼鏡。連日來,美國以及世界各地的各路媒體忙於分析特朗普的制勝之路,所折射的美國政治與社會心態的深層變遷引人深思。從技術層面看,特朗普有點運氣:候選人人多,分散了共和黨內的資源;預選時間短,令共和黨高層來不及扶持合心意的候選人,最頑強的克魯茲,偏偏卻是茶黨中的極端派,過於右傾、偏激,在國會山沒有人緣。從策略層面看,特朗普有自己的「套路」,他深知如何使用出格言論發揮名人效應,也沒有其他任何競選人比得上他的「政治不正確」尺度和媒體曝光度。

但是,技術和策略絕不是特朗普成功的關鍵,特朗普最大的優點,就是在現實的條件下,以實用主義的心態,主動觸摸到美國民眾那根憤怒心弦。有人認為,特朗普最主要的競選牌,是以憤怒和恐懼為主基調的民粹牌。正如《紐約客》分析文章所言:「(對現狀)滿意的國家不會產生特朗普這樣的政客。若不是共和黨選民如此厭倦於他們的領導人,特朗普依然會是一個邊緣政治家。」

應該說,特朗普是「接地氣」的,他對美國民眾的心理現狀可以說是瞭如指掌,比如在墨西哥(非法)移民問題上,特朗普宣稱要在美墨邊境造一堵牆,而且要墨西哥政府出資。從「政治正確」的角度來看,這簡直是在拿幾千萬美籍墨西哥人的選票開玩笑,但從「實用主義」的角度來看,幾千萬美籍墨西哥人並不歡迎他們故國的窮親戚大量湧入,一個在媒體面前誇誇其談說保護非法移民人權的美籍墨西哥人,很可能偷偷地把票投給了特朗普。

然而,特朗普也是幸運的,他生活在美國這樣一個以實用主義「牛仔精神」立國的地方,而不是崇尚理想主義「騎士精神」的歐洲。在面對汹湧而來的難民危機的時候,歐洲呈現出了一種無奈的被動姿態。有老資格的歐盟政治家評論,「歐洲議會的議員們知道應該怎麼做,卻不知道怎麼才能連任」,意思是說,如果提出了有效却違背理想主義的實際方案,很有可能葬送議員自己的政治前途,所以議員們只能不斷堅持內心知道無效的「政治正確」。

而美國民主則在關鍵時刻顯示了自我修復的功能,在過去30年裡高調推銷「價值觀」的美國,在危機面前,竟然真的能够悄悄地用實用主義的方式進行自我修復。特朗普的實用主義,被不少中國人揶揄為「鄧小平理論(貓論)的最好詮釋」,令人忍俊不禁。無論如何,特朗普已經基本鎖定共和黨候選人位置,在今後7個月的時間裡,他將和來自民主黨的對手展開爭奪。特朗普的實用主義是否還能一路奏效,大家可以圍觀。有意思的是,目前希拉里的民調比特朗普高,但如果有10%的人轉變態度,則特朗普就將當選總統,問題是,表態支持希拉里的選民當中,是否也隱藏著偷偷把票投給特朗普的人呢?

 

 

 

總結:在歐洲、美國乃至中國因著文化衝突(主要是穆斯林問題)而陷入某種僵持的情况下,澳大利亞聯邦大選却呈現出一派老式選舉的安詳——一切以經濟問題爲核心。應該說,這一方面得益於澳大利亞孤懸海外的特殊地理優勢,但另一方面是否也反映了澳大利亞政治家們的遲鈍?毫不誇張地說,澳大利亞已經站到了决定命運的十字路口,本次大選的結果將在今後幾年裏全面影響澳大利亞的發展方向。請政治家們提起精神加倍努力,也請選民們要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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