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十分幸福的天燈 文:本刊編輯部綜合整理 圖:新華社、維基百科 於台灣新北市平溪區的上空,閃閃發光的天燈在天空散發著光芒,在地上隱約看見燈上寫上了密密麻麻的字句,滿是放燈人的祝福。這些天燈為本來一條默默無聞的老街帶來了無限光彩,也為平溪區帶來世界各地的旅客。放天燈原是台灣百姓祈求平安的民俗活動,為了推廣旅遊業,台灣更在每年的元宵節舉行平溪天燈節,歡迎遊客前來感受當地的節日氣氛,平溪天燈節更被美國知名旅遊頻道Discovery評為世界第二大的節慶嘉年華。 天燈又稱為孔明燈,相傳在三國時期,諸葛亮遇險時人急智生,在紙燈籠寫上求救信息發放到天空去,最後得以逃脫。後來,人們為了紀念諸葛亮,就稱這種升上天的紙燈籠為孔明燈,這個活動更傳到世界各地,例如台灣、日本和泰國等。據說在清朝時期,山賊在本來富足的平溪區肆虐,百姓為了保著性命到處逃難,後來更利用施放天燈向家人報平安,所以,平溪區的百姓又稱它做平安燈或祈福燈。隨著時代的變遷,放天燈已經成為台灣重要的傳統文化之一,也成為了一個旅遊活動。除了台灣居民外,亦吸引了大量外國遊客慕名而來,其中以平溪區中的十分老街最為有名。 十分老街是沿著火車路軌興建的一條小街,路的兩旁盡是售賣各種天燈和紀念品的商店,是整個平溪區最多人放天燈的街道。雖然近年來旅遊業旺盛,這裡並沒有因為要迎合時代的步伐而發展成一個金光燦爛、充斥著商業味道的地方。反而,街道和十分火車站都保留著原始和樸素的味道,令旅客站在十分老街上仿佛置身於一個古色古香的村落中。平溪區近年來更成為熱門的電影場景,令這條沿著鐵路的小街增添浪漫氣氛,成為情侶們必會探訪的景點之一。 遊客到達十分老街之後,就會在街上兩旁不同售賣天燈的商店選購天燈,他們可以在天燈上寫上祝福字句,然後跟隨店主到十分老街中間的路軌上施放天燈,並由店主為他們拍照,為這個美麗浪漫的時刻留倩影。在旅遊旺季的時候,差不多每兩三分鐘就有一顆天燈放到天上,在十分老街的空中綻放光彩,遊客把滿滿的祝福放到天上,也令十分老街這個地方洋溢著幸福的味道,真是好像「十分」這個地方名字一樣,「十分」幸福啊! 雖然過往平溪區試過因為點放太多天燈而釀成失火意外,而寫上祝福字句就會成真更是迷信的想法。不過,施放天燈這個旅遊活動仍然十分受歡迎,連西方國家的旅客都受這個獨特的地方所吸引。在早前的台灣新竹世博館中,展出了一個由LED燈製成的巨型天燈。不知道像這樣電子化的天燈會否成為未來點放天燈的未來發展?雖然這樣可以解決長久而來的安全問題,卻失去了傳統的觸感。要保留傳統文化,真的不容易!
十足馬力,「闖」進主流社會! ——訪Monash Caulfield校區2016年學生會主席張子揚 文.司佳鷺 圖.被訪者提供 最近在墨爾本的華人留學生圈子裏,一個名叫張子揚的男生火了,原因是他剛剛成功當選為Monash大學Caulfield校區學生會主席,以「第一位留學生身份的大學學生會主席」的名號留於維多利亞州史之中——這樣說或許有些誇張,不過破了這個紀錄的他當選時不過才登陸澳大利亞這片陌生土地不到三年而已;而此時距離他完全由中國留學生組成的競選團隊Stand Up最初成立的日子,也不過一個多月時間。 新學生會主席,是個「真實」的年輕人 說起學生會,你會最先想到什麼? 對中國大陸寒窗苦讀十餘載的學子來說,「學生會」比起有着實際作用的學生組織,更像是一個為簡歷加分的閃亮頭銜,服務作用大於利益訴求,「打雜」功能壓過自主權利,這種「學校的傳話筒」角色有點像物理課代表實際不過是幫教師搬搬教具發發試卷,中隊長不過是戴上袖標威風地記下不守課堂紀律同學的名字——自嘲起來,大多數經歷過學生年代的人都會會心一笑。 在澳洲,學生會則是截然不同的組織。Monash大學的網站上這樣概述:「學生組織為學生提供服務、組織活動,並在學術相關事務方面起到代表學生的作用」。而Monash Caulfield校區學生會——MONSU的簡介則寫得更為直接:「我們在這裏代表並支持作為學生的你」。在很多情況下,學生會甚至會站到學校與政黨的對立面,公開為其所代表的學生利益而爭辯。正因如此,每年學生會競選也尤為激烈,學生們早就練就了「火眼金睛」,從一羣滔滔不絕的候選人中挑出條件最「誘人」的那一個,並且對其上臺後的表現萬般挑剔,如同成人政治社會的縮影。實際上,相當一部分議員甚至首相,學生時代都是學生組織中的活躍角色——對他們來說,硝煙瀰漫的政治生涯在羽翼未豐的少年時代便已早早開始了。在競選中獲得成功的代表們,往往年紀輕輕便滲入到主流社會核心當中,對學生訴求抑或是政治手段都瞭如指掌。正因如此,在大部分情況下,學生會成員,尤其是主席一職都由活躍的本地學生長期佔據。 在這種情況下,2016年Monash Caulfield校區的學生會主席一職被一名毫無經驗的中國大陸留學生收入囊中,無論在華人圈還是本地學生間都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來看看幾個可以被貼在張子揚身上的標籤:本科生、大陸留學生、無執政史、有語言障礙。這些弱點很容易便一覽無餘,因此在競選過程中,他的團隊被對手設置了極富針對性的「英語原則」——競選期間只許講英文,連競選海報也曾被對手貼上一針見血的標語:「沒有執政經驗、沒有制定社團政策……甚至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投票以前想清楚!」 誠然,如同結局總是無法以教科書般的指導方式來預料一樣,將一個人武斷地標籤化,卻因此而忽略更多關鍵信息,也是我們喜歡「分門別類」的大腦常犯的一個錯誤。上文所述信息倒也不假,但還遠遠不是他的全部。2013年,他曾擔任澳大利亞聯邦大選工黨志願者,2014年又成為冬季聯合國青年大會中國青年代表。此外,他還曾是Monash大學學術委員會唯一的留學生教務委員,如今還兼任維州青年工黨多元文化委員會主任。登陸澳大利亞短短幾年時間,他似乎已經走在了許多人前面。 採訪前,我曾想頂着這樣一串閃亮頭銜的他,人前或許應是口若懸河、儀表堂堂,一副年輕有為的「小大人」模樣。未曾想,與他通過微信第一次溝通時,他便大方自嘲「我嘴比較笨,不太會說」,並且配上一個時下流行的尷尬笑臉表情。霎時間,我想我大概明白他受到歡迎與接納的道理,這或許正是因為他毫無修飾的率性——與萬千校園中歡笑忙碌的身影無異,他是他們當中任何一個敢想敢說、不拘小節的年輕人最真實的模樣。 隨遇而安,在每一段迥異人生中全力以赴 中學時期的張子揚與現在幾乎可以用「判若兩人」來形容。談到自己的家鄉山東時,他笑了。「從早晨7點半的早自習開始,一直到晚上10點半結束晚自習」,他這樣形容這個被外界稱為「過獨木橋」的高考大省,但又話鋒一轉,「但那是一段充實且忙碌的時光。」 張子揚是個相當隨遇而安的人。對他來說,中學期間揮灑汗水全身心投入至學習中的經歷談不上遺憾,反倒是快樂的;但當踏上澳大利亞這片風格迥異的土地上時,即便如同多數留學生一般,他立即感受到了學業、生活、語言這三座「大山」的壓力,但陌生感反倒令他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樂趣。對於此前課餘生活幾乎是一張白紙的他,將逗留在這片國度的時間最大化利用,尋找自己感興趣的點,比起畏手畏腳地呆在「安全區」要「值」得多。「無論政治競選、還是學生工作都是我從沒接觸過的領域,我想多看看。」 這句話有點像之前網絡上流行的那句「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瀟灑地寫出這句辭職理由的中學教師火了,想在墨爾本闖出一片天的張子揚很快在本地華人圈變得炙手可熱。如果說前者勝在打了一手引發普遍共鳴的情懷牌,張子揚這個「行動派」的火爆理由則剛好相反,因為他或許是個留學生圈子裏不折不扣的「異類」。在留學生考試前於圖書館裏啃着課程相關的大部頭計算GPA、微信朋友圈被留學移民新動態刷屏,一遍遍刷着雅思成績為未來鋪路的時候,本是銀行與金融專業的他卻花大把時間與本地政黨、學校管理機構、學生社團等形形色色的組織接觸,去本地志願者網站上申請五花八門的志願工作,做着被很多人認為是「無用功」的事情。 事實上,雙方或許並無對錯之分,只是出發點不甚相同。在大多情況下,初來乍到的留學生傾向於選擇一條熟悉且安全的路——學習、考試、實習、工作、移民,直達重點,不節外生枝。相比之下,張子揚看重的是路上的風景,以及因這一過程而獲得的機會。「在學生階段的機會成本較低,」他這樣解釋,「為失敗付出的代價比走上社會要小得多。」2012年底,來到澳大利亞的他於語言課程階段借住在寄宿家庭,二者是他僅有的與社會接觸的途徑,他認為這遠遠不夠。最初闖進主流社會不熟悉的領域,難免會偶爾碰釘子,這種情況在華人與主流社會接觸的過程中可謂是司空見慣。前些日子,華人社區舉辦的「打破竹天花板現象」會議正是討論華人融入主流社會中的無形障礙這一熱門議題,張子揚也有關注;但具體到還處在學生時代的他自己身上時,他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把它定義為一種文化交流障礙」,他輕描淡寫地說。「在兩種文化碰撞的時候,衝突難免會發生。我的解決辦法就是多看,儘量提升自己。」 如上文所述,張子揚不僅「多看」,還「多做」。他認為,華人或許在本地社會還是少數民族,但在現今的校園裏已經不是了。「Monash...